一盆水煮鱼,一碟木耳炒肉片,一碟手撕包菜,两盅蘑菇干贝汤。
“您画得很好看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不懂水墨画,但是留白的部分您处理得真的很好。”
没想到她还是高估了自己,刚走出房门就感觉到身下有什么不断地涌出来,绞痛更加的尖锐,她腿一软,人已经栽下去:“陆薄言……”声音都是无力的。
“其实我一开始也接受六七分熟的牛排。”苏简安边切牛排边说,“但是上了法医学院之后,我就只吃十分熟了。否则切牛排的时候,总觉得自己在实验室做解剖……”
“……嗯。”苏简安觉得奇怪,“你怎么知道?”就算昨天晚上陆薄言正好碰见她做噩梦了,也无法断定她一直被噩梦缠身吧?
苏简安低着头蹭了蹭鞋尖:“明明就是你一个人在外面喝的多。你还抽烟呢。凭什么不让我喝啊?”
“……”陆薄言头也不回,徐伯看着苏简安直叹气。
春末夏初的那张冷,或者说凉,不像冬天那么刺骨,但却也能侵遍人的全身,从不可见的毛孔,只侵入心脏。
“你的资料被曝光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朋友在网上看见有人号召围堵你。”
她恍惚有一种错觉下一秒她就会被陆薄言嵌进他的身体里。
看来,他需要培养一下陆太太的品味了。
陆薄言随手捏了捏她扭伤的地方,苏简安疼得差点要跳起来,恨恨的推了推陆薄言:“你故意的!”
苏简安蒙圈了:“哎?”
拉丁是洛小夕的最爱,她平时没事就跳有氧拉丁来打发时间,而秦魏喜欢在舞厅和姑娘贴身大跳拉丁。
苏亦承只是笑了笑,迅速转移话题:“陆氏十周年庆,焦点不应该在我的女伴身上,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
他的衬衫又长又宽,苏简安觉得挺安全的了,大大方方的推开门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