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叔接到沈越川的电话,忙忙把车开到公司门口,陆薄言却径直朝着驾驶座走来,拉开车门就是一句不容置喙的命令:“钱叔,下车。”
陆薄言哪有这么容易上当,眯了眯眼:“我怎么记得呆在这里的时候,你更喜欢看电影?”
苏简安抬起头,挤出一抹笑看着陆薄言:“我相信你,一定能谈成!”
陆薄言反手挣开苏简安,把她推向墙边:“回房间!”
“那和江少恺在一起呢?”陆薄言看着苏简安,眼睛一瞬不瞬,似是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。
她瞥了陆薄言一眼,唇角噙着一抹冷笑:“舍不得走?”
把眼睛闭得再紧,也抵挡不住汹涌而出的眼泪,苏简安背对着陆薄言蜷缩在被窝里,肩膀一抽一抽的,最终还是压抑不住,所有委屈都用哭声宣泄出来。
她隐约听见陆薄言在外面打电话,但他说什么她完全听不进去,只想着该怎么办,怎么才能瞒过陆薄言。
除了眉宇间凝着一抹疲惫,陆薄言和往日无异,他的面容依旧俊美寒峭,衣着仍然那么得体优雅,只是坐在简陋的办公桌后都像君临天下。
“我已经决定先跟你爸爸解释清楚,再跟你坦白。”
这个不难查,沈越川很快就回电了:“萧芸芸在心外科上班。还只是一个实习生,平时跟着医生查查房,给主任医师跑跑腿什么的。但据说她很受科室主任的重视,实习期一过,就会跟医院签约。”
先前弥漫在机舱中的不安和恐惧,渐渐被阳光驱散。
本以为已经山穷水尽,可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却说可以帮他?
她终于明白,原来仅有一次的生命才是最珍贵的,原来真正再也无法找回的,是逝去的时间。
自从和他结婚后,哪怕他出差去到大洋彼岸,她也没有试过这么久不见他。
陆薄言目送着苏简安的车子离开才转身回公司,没人注意到转身的那一刹那,他的双眸掠过一抹凛冽的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