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不是最糟糕的。 “好好好,我睡觉。”洛小夕捂住苏亦承的嘴,闭上了眼睛。
到了电视台,洛小夕还没下车,车门就被涌来的娱记堵住了,她扫了眼一个个高举的话筒上的标签,各大主流门户媒体几乎都到齐了。 “陆先生在你的病chuang前守到了凌晨三点多呢。他一直在用毛巾给你冷敷,后来又给你擦汗喂水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体贴的男人……”
苏简安以为陆薄言经常戴这条领带,就是因为是她送的,对陆薄言而言更有意义。 苏简安猛地看向钱叔:“陆薄言是去公司?”
“哎,你别看!”苏简安轻易不加好友,联系人都是很熟悉的朋友,所以朋友圈也发得相当放肆,虽然几乎是一个月一条的量,但每一条……信息量都很大。 但是,这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陆薄言笑得……和早上一样诡异啊!
洛小夕的头皮莫名的发硬,她特别怕苏亦承说“休息好了我们继续”之类的,但他脱口而出的却是:“吃完早餐收拾一下行李,带你去个地方。” “你跟我哥吃饭多难得,还叫我干嘛?”苏简安觉得无法理解,“你不是应该跟我哥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吗?”
她已经明明白白的拒绝了那么多次,他应该已经放弃了吧?这样最好! 观众席上掌声雷动,洛小夕捧着水晶奖杯半晌才反应过来,激动的紧紧握着,按照滚利向评委和主持人道谢。
苏亦承把她被眼泪打湿的头发别到耳后:“我回公司还有事。” 不是这样的,但苏亦承解释不清楚,也不知道洛小夕怎么能一本正经的理解出这么多歪理来,皱了皱眉:“小夕。”
然后就真的来了,陆薄言用他强悍的手腕和果断的作风,以及精准的目光,几年里将陆氏的版图一扩再扩。他只用了十年的时间,陆氏就成了一家年轻却茁壮的企业,主导了半个亚洲的经济命脉,备受充满激情的年轻人欢迎。 “……妈,我先去买点东西。”
苏简安一副“谁怕你”的表情:“你说啊!” 洛小夕不甘的咬了咬唇,踹了苏亦承一下:“叫早餐,我饿了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苏亦承说,“就当我谢谢你中午请我吃饭。” 不出所料,下一秒他修长有力的手就伸了过来,将她纳入怀里。
沈越川推开舞蹈室的门进去,看见洛小夕蹲在地上抱着自己,眼前的地板上一圈的水痕,都是她的眼泪。 她倔强的拭去泪水,拉好窗帘躺到床上,还是睡不着。
十几岁认识,倒追到二十几岁,闹得满城皆知,连不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被苏亦承嫌弃得要死,却还死皮赖脸的缠着倒追人家。 苏简安放弃和这个男人讲道理,利用她有限的跆拳道技巧,终于顺利的挣脱了男人的钳制。
自从那次他胃病复发住院,苏简安对他就不动声色的换了个态度,他牵她的手,她不会挣扎了,吻她,她也只是红着脸看着他,偶尔还会把泛红的脸蛋埋到他怀里,那样肆意的依赖他。 一瞬间,苏简安整个人都呆住了,茫茫然站在大雨中,感到前所未有的无措。
洛小夕看着他,哭得更加大声,抽气得更加厉害,眼泪像决堤了一样。 给陆薄言做了这么久的晚餐,苏简安已经观察出陆薄言偏爱哪几样了,今天统统做了他最喜欢的,忙完,已经一点多。
江少恺先是愣怔,随即就笑了:“你是我见过的女孩里性格最……特别的。”是的,不是特殊,而是特别。 他人在门外,闲闲的倚靠着门框,手上拿着一根很细的什么,像是铁丝又好像不是。
“小屁孩。”苏亦承笑着揉了揉苏简安的黑发,“我送你出去。” 苏亦承:“……”
去开会前他看了眼手机,有两个苏简安的未接来电,去会议室的路上他给苏简安回拨了回去。 她“噢”了声,磨蹭过去,拉着洛小夕坐下一起吃。
“糟了!”刑队是本地人,最了解不过那座山,“那可不是什么旅游山,而是一座荒山!下山的路弯弯曲曲,到处分布着通往更深的地方去的支路,洛小姐要是走错了的话……” 陆薄言扬了扬眉梢,起身洗漱后,一身轻松的出了门。
靠,原来书上写的都是真的,身体里的骨头就像一节一节的断了一样,不至于浑身酸痛,但确实全身都没有力气。 “……”洛小夕有点欢喜,又有点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