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?”苏简安眼睛一亮,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,宽宽松松的居家服?
医院到家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,十点多,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铁艺镂花大门前,门内是苏简安再熟悉不过的四层别墅,外面花园的鲜花开得比她离开时更加鲜艳。
她没有注意到苏亦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勾起了唇角,那抹笑分明是愉悦的。
人手一盘点心或小吃,几个人一齐涌上了二楼,有说有笑,但在二楼的走廊上,又纷纷安静下来。
苏简安翻了翻钱包,有零钞,但她还是给了老奶奶一张整百的,摆手告诉老人不用找了。
几乎是毫不犹豫的,苏亦承站起来,办公椅被他狠狠撞开,他抓起车钥匙,开车直奔洛小夕的公寓。
“为什么是你送她回来?”陆薄言冷冷的问。
陆薄言无奈的把ipad递给苏简安,示意她看新闻。
汪杨联系龙队长的时候,陆薄言继续往山下走去。
但都是真的,躺在他身边的洛小夕是真的,他不用靠安眠药就一觉到天明也是真的。
这是父亲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两个字,哪怕他无所不能,也永远无法知道父亲当时究竟想和他说什么了。
陆薄言目光深深的看着苏简安,突然问:“你怕不怕我有一天也变成这样?”
冰冷的针管又刺入苏简安的血管,点滴不停的滴下来,融进她的血液里。
苏亦承笑了笑,一字一句不急不缓的说:“我就是要你生生世世都非我不可。”
苏简安疑惑的望向护士,护士这才想起来,说:“昨天晚上你一直在昏睡,一定不知道吧,陆先生在你的病床前守到了凌晨三点多呢。他一直在用毛巾给你冷敷,后来又给你擦汗喂水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体贴的男人。”
“穿起来干嘛?给我自己看啊。”苏简安郁闷的放下刀叉,“这段时间我们一起上班下班,周末就一起去看他妈妈。我们像是一对夫妻,又好像不是,我不知道怎么定位和他的关系。有时候我觉得他是真的关心我,但有时候,我又觉得他对我的照顾只是出自义务,又或者只是因为他妈妈要求他必须对我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