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小夕的话还没说完,电话就被挂断了。 算了,不管怎么比喻,只要她高兴就好。
韩若曦被推得后退了两步,站稳后突然笑起来,拨出一个电话:“他的药效发作了,进来吧。” “……”
就在这个时候,床头上挂着的电话突然响起来。 陆薄言猛地把手机扣在桌子上。
“挂在右手吃饭喝水不方便。”苏简安把戒指脱下来,递给陆薄言,“还给你。” 闭了闭眼,试图让自己清醒,头晕目眩的感觉却越来越严重,他的理智和意识正在被一寸一寸的吞噬。
想了想,苏简安喝了口水含着,双手扶住他的肩膀,贴上他的唇,缓缓把水渡到他口中。 沈越川被问得一头雾水,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陆薄言在想什么,叹了口气:“这么大的事情,简安不会跟你开玩笑的。”
“嘶啦”一声,洛小夕觉得身上一凉,再也没有机会回答。 “你是觉得韩若曦既然敢说,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让你和陆薄言离婚?”
“……你,你去家纺店挑床品……听起来就挺奇怪的。” “我可不敢说。”沈越川边把协议书装进档案袋边说,“他现在就跟绑着个定时zha弹一样,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爆,我才不会自寻死路。”
群众? “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?”苏简安揪着陆薄言的衣襟,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并购案不是已经快成功了吗?”
这些天对小怪兽的想念融在这个吻里,他不允许苏简安逃。 苏简安摇摇头:“上飞机前给我打了个电话,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了,也没人能联系得上她。”
很快地,苏简安疑似出|轨的报道在公司内部流传开来,大家恍恍惚惚的明白陆薄言不高兴的原因了,私底下热烈议论。 如果陆薄言的反应慢一点,来不及把她拉回来,也许此刻……她不敢想象。
关于陆薄言和她的未来,关于肚子里的两个孩子,她毫无头绪这种感觉很糟糕。 苏简安捏着小小的盒子,既不安,又感到高兴。
念着她最依赖的那个人的名字,苏简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爬起来。 洛小夕从来都不是冷静的人,她随心所欲横行霸道惯了,现在这个样子很反常。
苏简安就点了流沙包,又兼顾其他人的口味点了几样,等餐的空当陆薄言和穆司爵谈事情,她不是很能听得懂,拉着许佑宁划拉餐桌上的点单平板看起了新闻八卦。 飞机上升到一定的高度时,这座城市的高楼大厦在她眼里变得很小,像小区模型,她下意识的寻找苏亦承的公寓,可哪里找得到?
两天很快就过去,苏简安跟着陆薄言出席酒会。 韩若曦最恨别人用“戏子”二字形容她,恨极却不得不隐忍这个男人比她狠太多,她不能跟他硬碰硬。
所以,不如把这几天当成偷来的假期,开心一点,不要让担心她的人更担心。 苏简安想,她应该表现得自然一点,继续和江家的人说说笑笑,可感觉到陆薄言炙热的目光,她突然觉得背部要被灼烧出一个大洞来,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:离开这里。
沉重的痛苦将他击倒,他颓然倒地,黑暗将他包围。 苏亦承无语,苏简安已经下车跑进警局了。
闫队的车停在地下车库,江少恺和闫队换了车,带着苏简安从地下车库离开。 苏简安立即跳开远离陆薄言,不满的盯着他,他居然一脸无辜的问她:“怎么了?”
顿了顿,洛小夕接着说:“不过,你应该感谢前天那场气流。在外面瞎跑的这三个月,我只是理解了你为什么瞒着我张玫的事情,决定回来的时候,我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你,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再也不见你。 一旦陆薄言下手从康瑞城开始查,苏简安所隐瞒的事情,就会一件接着一件曝光。
苏简安情绪激动,备战的刺猬一般竖起全身的刺防备着陆薄言。 “……我知道。”苏简安垂下眉睫,低低的说,“我在向你提出离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