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微蹙起眉头,按住洛小夕,以防她真的跑了,“我要是加班凌晨你怎么办?” 他所有的恐惧,都和苏简安有关。哪怕医生告诉他苏简安没事了,看不到她睁开眼睛,恢复原样,他就还是会害怕。
当年她好歹是鼎鼎大名的学神,这么一条公式还能难道她不成? 然而她的脚上是高跷,哪那么容易就能闪开,反而分分钟有跌倒的危险。
这时,其他人回来了,苏洪远又挂上一个长辈该有的慈祥笑容,陆薄言也收敛锋芒,不让外人看出分毫不对劲。 看来他父亲的死,对他的影响很大。可是他从不跟她提起这件事。
应该是她摔下去的时候抓住了什么把手割伤的,已经不流血了,但伤口被雨水泡得发白,不仅如此,她整个掌心都是苍白脆弱的。 吃完早餐,陆薄言打开笔记本电脑遥控处理公司的事情,忙得无暇看苏简安一眼。
苏简安将醒未醒,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找陆薄言,摸索了半天,抓到的却只有床单。 她笑着,完全忘了搁在寄物处的包包,更没有察觉到包包里的手机早已响了一遍又一遍,来电显示:苏亦承。
苏简安找到餐厅的工作人员,借用了他们的应急药箱,熟练利落的给男人的伤口消毒上药。 “苏亦承,”她放下陶土茶杯,“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以往这招屡试不爽,再度故技重施,她内心的OS几乎是:快答应,快答应啊! 这种近乎发泄的走路方式很奇怪,停下来时,积压在胸腔上的愤怒和郁闷仿佛在刚才的脚步间消散了,长长的松一口气,又是一条好汉。
怎么感觉有点热? 她径直走过去,单手撑在女孩的化妆桌上,从镜子里看着这个她甚至记不起名字的女孩,“你现在特别不爽我对不对?我告诉你哦,不止是周冠军,总冠军也是我的。这段话,你可以给媒体爆料。这样一来,明天的头条就又是我的了。”
“都回去了。” 苏简安也不是软弱的人,据理争辩:“我只是喝多了一点,没有做让你丢脸的事。”
一路上,车内的气氛都十分轻松愉悦,到了警察局后,苏简安突然想,现在她和陆薄言,跟真正的夫妻有什么分别? 陆薄言洗完澡出来,不出所料,苏简安已经没心没肺的睡着了,还把他的枕头拖过去抱在怀里,一脸的恬静安然。
可是,碰上陆薄言怎么就破功了呢?怎么就变成弱智了呢? 苏亦承似笑而非:“这次我的对手是秦魏。”
“真的?”陆薄言故意怀疑。 这一|夜,两人拥在一起,各怀主意,一|夜安眠。
“他进来只会冷场。”秦魏说,“昨天对你而言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。我希望你可以过得开开心心。” 洛小夕懒得想么多,冷哼了一声:“嫌我蠢还要我,那你不是更蠢吗?”
洛小夕蝉联了五次周冠军,但她并没有得意忘形,反而自己把白天的训练安排得更加紧密,私教劝她放松,她置若罔闻,一头扎在训练里,Candy摇摇头,评价道:“这孩子已经走火入魔了。” 回到家,放了几瓶水进冰箱冰着,苏亦承这才回房间。
他命令道:“去把行李箱打开。” 洛小夕也完全没有意见,机械的脱掉衣服,机械的泡进了浴缸里,整个人像没有灵魂的机器人。
第二天,陆薄言让沈越川去准备这件事。 到了球场,车子停到外面,一辆观光电瓶车开过来,开车的年轻人分明对陆薄言十分熟悉:“早上好,陆先生,陆太太。苏先生他们已经到了。”
“快、快了。”苏简安哭着脸,“你再等等。” 而真正的诱惑,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碰,就像陆薄言这么多年不敢见苏简安,因为知道一旦见了,他就会全面失控,再也无法放手。
他好像也只带手表的啊。 说完,等不及陆薄言回答,苏简安就心急的想去拿手机,陆薄言及时的拉住她,“小夕跟你哥在一起,她暂时没事。”
这个时候了,陆薄言应该回家睡觉了吧? “……”门外的人没有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