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说:“我们后面下午回去,明天叫司机送你过来。”
是公司的副经理,正从门口进来,脸上还挂着惊愕,他无暇想太多就问:“有零钱吗?”
陆薄言推开包间的门,合作方已经听沈越川说陆薄言是去找陆太太了,忙站起来:“陆太太,初次见面。你好,我叫王坤,这次要和陆总谈一个合作项目。”
隔天,苏简安醒过来已经十点多。陆薄言早就去公司了,她吃完早餐后无事可做,想起很长一段时间没去看唐玉兰了,于是开了车去紫荆御园。
“心照不宣?”陆薄言危险地逼近苏简安,“你都知道什么?嗯?”
陆薄言好像进来帮她盖好了被子,她还听见他调节室内温度的声音,但是她睁不开眼睛,只是坦然享受他为她做的一切。
“我妈妈在医院过世的。”
“公司的事情还没处理完,我要到凌晨才能回去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让妈先睡。”
那时她心里的绝望,比满世界的白色还要惨重,那以后很长的时间里,她常常梦见大片大片的白色,一见到白色就觉得绝望汹涌而来,要将她覆灭。
她小心翼翼地给陆薄言拔了针头,给她处理好针眼,最后往他的针眼上放了一块棉花:“按住。”
如果以后的每一天都类似的重复着,似乎也不讨厌。
木格子架结构的町屋藏在庭院里,和庭院相得益彰,给人一种宁静安详的感觉,苏简安能想象夜晚来临,暖黄的灯光从纸窗里透出来时,能营造出一种怎样的气氛。
不敢确定陆薄言是不是真的醒了,苏简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被陆薄言一把抓住按回被窝里:“我问你几点了。”
当时别人可能没有注意到,但她看见苏简安的手指在动了,而陆薄言明显注意到了苏简安的动作。联想到苏简安在警察局工作,不难猜出那是手势暗语。
昨天,苏简安好像也说了什么这两年里她会尽职尽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