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穆司爵!”许佑宁狠狠的砸过去一个枕头,“你就是个趁火打劫趁人之危的小人!无耻!下流!” “我受了伤,肯定会有人通知你,你第一时间赶来难道不是必然事件?”
他掀开被子攥住萧芸芸的肩膀,一把将她按到床上,居高临下的盯着她:“萧芸芸,我警告过你,如果不是想陪我睡觉,就乖乖出去,你留下来的意思是……?” 只有萧芸芸这个小菜鸟没搞清楚情况,从正门离开医院,把自己送到了家属面前。
许佑宁的目光却是一暗,旋即反应过来不该这样,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粉饰失落:“没有,他这几天应该很忙吧。不过来了也没用,又不能让我的伤口快点愈合。” 她知道不应该这样,这样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。
“接下来的事情都已经交代给小陈和越川了。”苏亦承脱下外套披到洛小夕肩上,“现在不走,除非让他们把我灌醉,否则天亮之前我们都走不掉。” 没有旁人在了,苏亦承才问洛小夕:“为什么要去追月居?中午我已经叫小陈定好西餐厅了。”
到了餐厅,苏简安完全不热衷点菜这件事。 杰森忍了很久,最终还是忍不住提醒穆司爵:“七哥,医生说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,不能长时间工作,需要适当的休息一下。”
如果时光倒流回几个小时前,她一定不问阿光那些问题。 她知道这样笑起来在苏亦承眼里很傻,但她高兴,就是忍不住。
岛上的灯彻夜亮着,视线透过窗户,可以将岛上绝美的夜景收入眼帘。 饶是许佑宁这种自诩胆大包天的都觉得渗人,早早就躲回了屋子里。
“我?”苏亦承扬起唇角,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媒体面前笑得这么柔和,“很快了。” 说完,他转身走进了衣帽间。
导演脸色微变,接过电话,听筒里果然传来陆薄言的声音:“田导。” 如果穆司爵真的伤得很严重,怎么可能还会和许佑宁一起过夜?
“当时我和我太太发生了一些误会,那份协议书我们从来没有打算呈给法院,更不打算让它出现在公众的视野。”陆薄言眯了眯眼,“你们是怎么拿到照片的?” 苏简安无从反驳,上车,五辆车子几乎是同时发动,朝着私人医院开去。
最开始跟着他的时候,许佑宁每分钟都要在心里吐槽他八十遍,甚至问过阿光,穆司爵脾气这么臭,他们怎么能一忍就是这么多年? “许佑宁,”穆司爵一个警告的眼神飘过来,“这是工作。”
许佑宁一本正经的说:“我抱着你的大腿,应该也能上天堂。七哥,到时候你不要一脚踹开我啊。” 洛爸爸眉开眼笑,看起来心情指数简直爆表,她把洛小夕的手交给苏亦承:“我和你妈妈先回去了。你们年轻人不知道要玩到什么时候,明天还要去办事,晚上就住你自己的公寓吧。”
苏简安的脸瞬间红了,下意识的看了看岸边的渔民,不出所料,他们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,她只能瞪向陆薄言。 果然是康瑞城的人……
“枪伤,正中心脏的位置,医生说不容乐观。”沈越川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,“佑宁,你最好是能过来一趟。” 穆司爵跟她说话只有两种语气,一种是极不耐烦的命令口吻,她敢迟疑一秒,一定会被他的“眼刀”嗖嗖嗖的刮得遍体鳞伤。
“动作这么大,周姨要是还没走远,会以为你很急。” “可是我最不擅长照顾人了。”许佑宁往沙发上一靠,摊开杂志闲闲的看起来,“你还是请专业的护工吧。”
穆司爵幽深的目光对上许佑宁的视线,过去半晌,他终究是什么都没说。 穆司爵不答反问:“你觉得是为什么?”
许佑宁第一次没有计较穆司爵的轻慢,抬眸直视着他:“你为什么要替我出气?” 陆薄言正色道:“你说怪我,我照顾你不是理所当然?”
“我要看我外婆出事的时候,你们在我家搜集到的证据。”许佑宁冷冷的盯着警察,一字一句的把话重复了一遍,末了接着说,“我知道这不符合规矩,但是我听说,进我家的是穆司爵的人。穆司爵在G市可以呼风唤雨谁都知道,所以,我有理由怀疑你们把我外婆的死判定为意外,是因为忌惮穆司爵。” 一般的孕妇三个月多一点显怀,她可能是因为有两个小家伙在肚子里,只穿着睡衣已经能很明显的看到腹部隆|起了,陆薄言本来就小心,她显怀后他更是小心翼翼,好像她是一件脆弱的瓷器,经不起丝毫碰撞。
许佑宁还来不及回答,穆司爵突然冷冷的喝了一声:“开车!” 陆薄言几乎是下意识的撩起苏简安的头发用夹子固定住,一边抚着她的背:“是不是不舒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