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六粒药丸,大的有指头那么大,小的比米粒大不了多少,都是白色,一打开药香味就传来,苏简安瞪着它们,往被子里缩。
陆薄言似乎是愣怔了一下,松开苏简安的手,找了一张毯子扔到后座给她。
“江少恺去没用的,她其实知道法医是我和江少恺,她要见的是我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闫队,我们有私人恩怨。我得去解决一下,否则外面的同事没法做事了。”
她的模样怯生生的,像初见识到大千繁华世界的小白兔,陆薄言在心底叹了口气:“怕就跟着我,别乱跑。”
她总是给对她认识不深的人一种很淡的感觉,从高中到大学,她的追求者加起来几卡车都运不完,可她总是温和而又坚定的拒绝那些男声,情书总是很礼貌的不拆封就还给人家。
她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所有的舞步,又想了想他说的技巧,点点头:“记住了。”
庞太太却比苏简安还要意外:“难道陆先生还没有告诉你?”
“被子跟枕头。”苏简安说,“今天晚上我们得有一个人打地铺。”否则这个早觉没法睡了!
是他来了吧?那么她会没事的。
她不知道苏洪远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找她,但她相信苏洪远不敢在陆家对她下手。
木格子架结构的町屋藏在庭院里,和庭院相得益彰,给人一种宁静安详的感觉,苏简安能想象夜晚来临,暖黄的灯光从纸窗里透出来时,能营造出一种怎样的气氛。
两个人的身体亲密相贴,他的体温隔着衣裤熨烫着她。
苏简安没心没肺的,自然没意识到陆薄言已经听到她和江少恺的对话了,拿过文件来签名:“我不能逃。”
无论如何,她还是愿意相信陆薄言,愿意相信这像极了人为的阴谋只是巧合。
敷了几分钟,疼痛渐渐消失了,苏简安笑了笑:“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