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房间,只亮着一盏壁灯,苏简安卷着被子在床上打滚。 吃完早餐后陆薄言接过徐伯递来的文件,出发去公司,家里只剩下唐玉兰和苏简安。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唐玉兰的面色变得有些凝重,她看着苏简安,“苏洪和苏媛媛母女,可能也会来。” 看起来,苏简安就像在和陆薄言甜蜜地耳鬓厮磨。可是只有陆薄言知道,苏简安在威胁他!
顿了顿,她抬起头,用小白兔一样哀求的目光看着陆薄言:“我们回去吧,难得周末,不要浪费时间啊……” 洛小夕用调侃的语气“哦哟”了一声:“终于要回家投入陆boss的怀抱了啊?”
夜色渐深,亚运公园安静下来,路灯熄灭了一半,树影变得暗淡,但江水拍打岸堤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了,这拥挤的城市终于空旷了片刻。 她气急的看着陆薄言,陆薄言却亲昵的安慰她:“别生气,我下次会注意点。”
他?他这一生似乎都在自己的掌控中,两次意外都发生在十四年前,一件事父亲意外去世,另一件是…… 这三个字,司机曾和陆薄言说过无数次,陆先生,到家了。
这里每天都有陌生的男女看对眼,然后相携离开,酒吧里的人见怪不怪,只是暧昧地朝着秦魏吹口哨。 “紧张?”苏简安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果断摇头,“我不是紧张!我只是……只是忘了舞步……”
陆薄言的眸底不着痕迹的划过一抹不自然:“我正好回家。” 苏简安沉吟了一下还是说:“我刚才看见他和张玫一起走了。不知道去了哪里。”
“男人嘛,正常需求,你懂的。”洛小夕皱着脸想,“会不会是他在外面有人帮他解决?” 可她前进、后退、旋转、滑步都已经熟练无比,步履轻盈的配合着他,像一个刚刚苏醒的精灵,笑得开心又满足。
她的手居然还环在他的腰上! 陆薄言笑了笑:“我习惯做事前把所有条件都谈清楚。”
他拿着几分文件离开了房间,苏简安半晌才回过神来,摸了摸头顶的黑发,明明没什么温度了,可她就是觉得自己还能感觉到陆薄言掌心的热度。 江少恺进来后也意外了一下,他把手术刀递给苏简安,苏简安熟练的剖开死者的胸腔,皱了皱眉:“她有多年的吸毒史,死前应该吸入了大量的高纯度海luo因。”
“你在哪?”他的声音里夹着轻微的不耐和怒气。 “少爷,少夫人不愿意接电话。”徐伯为难的声音传来,“你再想想其他办法联系她?”
“好了。”苏简安不忍心再听下去,“不要再说了。” 她最后看见的画面,是江少恺和男人缠斗在一起。
“没什么。”苏简安尽量维持正常的声音,不让陆薄言听出自己的哭腔,“说的都是我们家的事情。” 苏亦承来不及思考,变车道远远的跟着出租车,目光越来越阴沉……
陆薄言饶有兴趣的看着小猎物在角落里挣扎,继续逗她:“不如等我出差回来,让你试试?” 宽敞的衣帽间里,一种静谧的暧|昧在不断的蔓延。
陆薄言仿佛察觉到了苏简安的挣扎,他松开苏简安的唇专注的看着她,眸色比以往更加深邃,声音也更加的低沉性|感:“闭上眼睛。” 可是突然出现的陆薄言瞬间就颠覆了她的观念,他和哥哥一样,虽然年轻却已经有了挺拔的身姿,浓黑的刘海下深邃如墨的眼睛,紧抿着的薄唇,清晰冷峻的轮廓线条……甚至比她哥哥还要好看了呀!
秦魏在外莺莺燕燕众多,她肯定是被秦魏的朋友误会为其中之一了,恨不得踹他一脚:“你闪远点!” 只有这样,苏亦承才有可能放苏氏一条生路。
“咦?陆太太,就是你手上戴的哪只手镯吗?陆太太,能说说你的心情吗?” 看来要好好看着这只怪兽了。
“然、然后呢?”苏简安的底气在慢慢消失。 苏简安看过一个媒体人的一篇文章,她说她最喜欢采访陆薄言,尽管他很少接受采访。
昨天苏简安昏昏沉沉,并不知道陆薄言是什么时候来的,心里还是泛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,抿着唇笑了笑,开始着手处理事情。 她做出心领神会的浅笑,盯着陆薄言的唇,微微踮了踮脚尖,然后把早上他给她的一百块拍到他手里,灵活的挣开他:“这是学费,陆老师晚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