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不急着起床,躺在床上看着苏简安。
“……”穆司爵露出一个欣慰的眼神,“看来还没有傻得太彻底。”
这就没错了。
她担心的,从来都不是陆薄言的身份被曝光,因为这根本就是瞒不住的事情,一旦有人发现端倪,对比一下现在的陆薄言和以前学校的纪念册,很容易就可以认出陆薄言。
他温柔的时候,苏简安瞬间沉沦。
“哎……”许佑宁移开目光,有些心虚地看向别处,“当时……我是有点这个意思。但是,我外婆年龄大了,我也不好告诉他真相,免得刺激到她老人家。”
她太有经验了穆司爵耐心不多的时候,往往会直接撕了她的衣服。
她松了口气,下楼,看见秋田犬安安静静的趴在地毯上,眯着眼睛,像他的小主人一样午休。
“不用。”许佑宁不假思索地拒绝了,“周姨年纪大了,我不想让她操心这些事情。没关系,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。”
他看着陆薄言,纠结地皱起眉,似乎是在好奇爸爸为什么会喝这么难喝的东西。
房间内,虚掩的房门背后,许佑宁拿着两瓶果汁的手垂下去,整个人就像失去了全身力气一样,把果汁放到旁边的五斗柜上,失魂落魄地坐到沙发上。
四个人,两辆车,各自踏上归路。
穆司爵在许佑宁纠结出答案之前出声,淡淡的说:“我们去了一下顶层。”
“我现在去到瑞士,已经不觉得遗憾了,反而觉得自己在替薄言爸爸圆梦他年轻的时候想着,老了一定要到瑞士住几年再回国,可是他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他年轻时候,不能实现这个梦想,不过,我可以帮她实现。”
再然后,她瞬间反应过来,声音绷得紧紧的:“司爵,你受伤了,对不对?”
许佑宁讷讷的点点头:“是啊,这里是医院,每个人都有可能离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