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奇怪。 陆薄言不记得年会有对韩若曦发出邀请,微微一蹙眉:“你怎么会来?”
众人都清楚的看见陆薄言的俊美的脸上滑过一抹冷峻,周遭的空气仿佛被冻住了,他冷冷的盯着那个提问的记者,目光让一旁的摄影师都胆寒。 她一定,一定会好好的跟秦魏聊聊,把所有话都跟他说得清清楚楚!
“小夕……”苏简安似有千言万语,却欲言又止,最后只是叮嘱她,“在陌生的地方注意安全,照顾好自己。” 她叫秦魏先回去,然后穿上消过毒的隔离服陪在监护病房里,看着母亲消瘦的脸颊,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母亲的手背上。
苏简安下意识的摸了摸还有点淤青的额头,叹气:“后门被发现了,前门肯定也有人堵着,怎么走?” 自从上次差点从消防通道摔下去,苏简安就格外的小心翼翼。
萧芸芸朝沈越川扮了个得意洋洋的鬼脸,还没得意完,她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。 这种时候听到这句话,洛小夕只觉得心如刀割。
恨她为什么不肯说实话,恨她每一件事都不留余地。 可一觉醒来,已经是中午了。
“放心吧,我听沈越川说,他已经没事了,再休息两天就能出院。”苏亦承一眼看透苏简安的为难,把一个小碗递给她,“试试汤够不够味。” “……”
不到半个月,她就瞬间长大了似的,死板的黑色套装、白衬衫,简单却不枯燥,盘起的头发略显正式和稳重,她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,冷静得像脱胎换骨了似的,身上找不到半点从前那个洛小夕的身影。 苏简安觉得她太无辜了。
韩若曦挂了电话,想了想,用一个没有登记过的号码匿名把照片发给了一位相熟的记者。 而现在,往日和善可亲的同事,不约而同的用怪异的眼神打量她。
陆薄言放好医药箱重新躺回床上,见苏简安孩子似的捂着伤口,拿开她的手,也用哄孩子的方式哄她往她的伤口上吹了一口气。 苏简安和江少恺之间只是戏,她没有扼杀肚子里的孩子。
她紧紧抱着自己,本就纤瘦的人缩成一团,哭得额头和太阳穴都发麻,可是在这仿佛没有尽头的黑夜里,她找不到自己的伤口在哪里。 睡梦中的陆薄言似乎察觉到什么,眼睫毛动了动,苏简安慌忙收回手,他慢慢的又恢复了太平静。
“……” “妈,你们不要走……”她哀求道,“否则我就成孤儿了,我会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。”
苏简安尝了一口甜汤,那股甜从味蕾蔓延至心头。 苏简安摇摇头,不是不饿,而是没有胃口,也感觉不到饿。
双手下意识的抚上小|腹,心里竟是一片平静满足。 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:“先让我把外套脱下来。”
只有苏简安知道,他在忍。 苏亦承也试着喝了口鱼汤,用干净的筷子敲敲苏简安的头:“明明没什么腥味了。你这几天怎么回事?不是嫌牛奶腥就是嫌鱼汤腥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挑剔的?”
洛小夕见母亲的另一只手执着电话听筒,忙加快了步伐,“怎么了?” 一个星期后,陆薄言重病入院的消息突然席卷各大媒体……(未完待续)
只要解决了资金问题,陆薄言就能还财务部的工作人员清白,就能带着陆氏走过这次的难关苏简安这样坚信。 想着,柔|软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陆薄言身上,抿着唇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看着他。
回到家,有电话找陆薄言,他在房间里接听,苏简安去卸妆。 张玫轻启红唇,吐出五个字:“都是我做的。”
心脏好像被细细密密的线缠住了一般,痛得她无法言语,只有蹲下来抱住自己。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,案发现场不在了,许多证据也已经流失,按理说当年被判定为意外的案子要翻案已经很难,可事实证明世界上真的有奇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