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剃须水快用完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帮我挑一瓶?”
靠,就看穆司爵那体格,她哪来的底气啊!
他在车上假意要吻她,最后却只是耍了她,这才叫没诚意好吧!
“是一个朋友开的,这里原本是他家的老宅子。”
陆薄言察觉到她摇摇欲坠,转过身眼明手快的接住她:“简安!”
一上车洛小夕就替苏简安系上了安全带:“忍一忍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记者们笑了笑:“若曦,上次你在美国被曝出要自杀的新闻。你始终没有回应,现在可以说说当时你是什么状况吗?”
他的浴室很大,然而除了沐浴设备和几样必须的日用品外,就再没有多余的什么了,今天空着的地方突然摆上一堆苏简安的瓶瓶罐罐,五颜六色的大大小小的瓶子,散发着一股和她身上的味道类似的香气,为色彩深沉的浴室带来了一抹生机。
她背脊一凉,抬起头来,看见了投在墙上的那道人影。
陆薄言扬了扬唇角:“很满意。”
那时候她甜甜地叫“薄言哥哥”,像在这四个字里灌了蜜糖一样,全世界听了都会心软,唯独陆薄言对她爱理不理,还动不动就吓唬她。
幸好,他管她。
陆薄言倒了杯冰水给她,她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杯,总算缓解了那种火辣辣的痛感。
她以为陆薄言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,十指不沾阳春水,念书时轻轻松松就当了个学神,夹着几本书和几个好朋友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下,引来一大片女孩子的尖叫,离一般人很远,远得不像一个真实的人。
她回座位上打开电脑,故作淡定的继续写报告,实际上满脑子都是陆薄言陆薄言陆薄言……
他的身后还跟着家里的一名穿着浅蓝色制服的佣人。